陆薄言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梢:“为什么觉得不可能?” 高中快要毕业的时候,她无意间在一本财经杂志上看见他。
“有!”苏简安拉住他,目光殷切,“你陪我做点什么吧,太无聊了。” 老街上逛街的人愈发的多起来,人群熙熙攘攘,陆薄言感觉掌心里的小手有些冰。
今天陆薄言结婚的新闻出来后,所有人都在猜他娶了哪家的千金才会这么神秘低调,没一个人想到会是从不在社交场合出现的苏家二小姐,整个宴会厅一下子炸开锅,没多久苏简安就成了焦点,许多母亲生前的朋友来见她,她想走都走不掉了。 她的眼角还有泪痕,长长的睫毛微微湿润,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顿了顿,她给了陆薄言一个提示。 那时候她觉得陆薄言一定是很讨厌她,眼泪“啪嗒”就簌簌掉下来,扁着嘴委委屈屈的转身要走的时候,他却又变魔法似的变出棒棒糖,她立马就破涕为笑又叫他哥哥了。
可都已经喝了这么多年,为什么今天才觉得苦呢? “那天,我手上的绳子是不是你帮我解开的?我哥说,他看见你上楼了。”
她笑了笑:“去年你们的周年庆很轰动,我看了新闻报道。” 洛小夕在接受出道训练,没事做的话,苏简安多半又会跑去医院找江少恺。
反正她不会亏本! 临江的西餐厅,可以望见这个城市滔滔的江水和对岸的繁华,薛雅婷穿着迪奥的小礼服到来,她妆容精致,脸上的浅浅的笑透出恰到好处的温柔。
“你很冷?”他问。 陆薄言动了动眉梢:“连锁餐厅是陈家的,他们有自己的经营管理方法,卫生消毒不过关跟我有什么关系?至于陈璇璇的车子……你觉得我像那种人?”
月华如水,她披着月色缓缓地走过来,漂亮的小脸上几分不情愿,几分纠结,却又不得不听话的乖顺的样子,让人看了只想狠狠欺负她一顿。 其实陆薄言才是真的在忙,会议进行到一半,徐伯突然来电话说苏洪远来了,不知道说了什么,苏简安情绪不大对劲,他让徐伯把电话给苏简安。
踏出办公室前,江少恺回过头来:“你说为了让你爸相信你们很恩爱,有时候陆薄言只是逢场作戏?” 晚会上采用自助餐的方式,从开胃菜到前菜、主菜、甜品、点心,一应俱全,每样厨师都做了小小的一份,苏简安一一尝过后发现每一样都做得很地道,十分满意。
苏简安头疼地拍了拍额头:“从公司老总落到这个地步,难怪你们这么恨陆薄言……” 狭窄的轿厢分外静谧,苏简安几乎能将陆薄言胸膛的起伏都感受得清清楚楚,他漆黑的双眸不知道何时沉了下去,一股危险气息散发出来,压迫得人无法呼吸。
苏简安跟不上洛小夕的节奏:“他为什么要夜不归宿?” 归置好所有的东西后,苏简安拿了睡衣去洗澡。
实际上,洛小夕什么都不知道。 把手镯拍回来,是重新拿回这个手镯最好的方法,可起价就是30万,她没有那么那么多钱。
他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,合身的剪裁让他看起来格外的英俊挺拔。不同的是,这次他穿的是三件套,深沉的黑色,和他的双眸一样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,却无法阻挡那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优雅华贵的感觉。 餐厅是古老的骑楼改造的,一砖一瓦都透着古意,隐隐已经有了岁月翩然的痕迹,木制的桌子临窗摆放,支起木格子窗就可以看见窗外的河水和绿植,再远一点就是戏台,粉墨登场的唱戏人正在戏台上演绎经典的《霸王别姬》。
你了半天,平时伶牙俐齿能屈能伸的她就是你不出下文来。 苏简安粗略估算了一下:“到十点钟左右。”
她挣扎着一坐好就偏过头看着车窗外,一脸不愿意和陆薄言说话的表情。 在她的记忆中,薄言哥哥还是穿着毛衣休闲裤的16岁少年,可杂志上的他,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,轮廓变得更加冷峻分明,目光也变得更加深邃难懂,他还比16岁的时候高了不少。
他坐在吧台那边,手边放着一杯绿色费兹,吧台的灯光悄无声息的蔓延过他深邃的轮廓,让他看起来比白天更为英俊迷人。 苏简安把脚步放得很轻很轻。
但他怎么还记得这种小事!他不是很忙吗?! 苏简安没想到楼下有这么多人,一个两个还像看到了世纪奇观一样盯着她,她一发窘,下意识的就把脸埋到了陆薄言的胸口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追过你的人,你不记得?” 不清楚地让她知道她是谁的人,苏简安一辈子都不会把心思放到他身上。